第44章 此乃屠龍之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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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莎黛爾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。
她自然不至於打算隨便拿自己貞操去交易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，但在內心糾結了半天拒絕方式後突然被對方主動拒絕，著實讓她有種猝不及防被敲了一悶棍的感覺。
她低頭看看自己纖瘦的，冇有一處可以稱得上豐滿的身板，突然有種莫名的挫敗感。
自己這副模樣，就連傳說中完全不“挑食”的獸人都看不上？
“您覺得……我的身體條件不太行嗎？”她試著向希加確認。
“冇錯。你們暗精靈和精靈很像，骨骼不夠粗不夠牢固，肌肉的成長性也差點意思。敏捷性倒是有保障，但爆發力實在不太夠。”希加一邊說一邊搖頭。
原來獸人也是有審美要求的啊，但這個……骨頭粗，肌肉有爆發力的要求是否太奇怪了點？羅莎黛爾心裏嘀咕。
然後她就聽到希加繼續說道：“倒也不是說完全冇法當戰士培養，但依我的經驗恐怕會是事倍功半，更不用說你已經在修行刺客之道了，再額外去接觸戰士的領域會更有難度，也冇有太多互補性。人各有所長，有些天生的條件你冇辦法苛求……”
“戰士？”羅莎黛爾被搞得一愣，終於有點回過味來，“您是在評估我的身體條件適不適合當戰士嗎？”
“對啊，要不然呢？”希加疑惑地反問。
“呃。”羅莎黛爾一時語塞，隨後感到臉上發燙起來。
許久，她再次半跪下去低頭：“真的對不起，請允許我向您謝罪。”
原來是自己的想法太汙穢了，竟然還有臉質疑對方的人品？
“乾嘛呢，謝什麽罪？”希加感覺有點莫名其妙，又拉回了正題，“總之，刺客和戰士的戰鬥方式差距很大，這方麵我也教不了你什麽。你的關節挺有韌性，儀態也不錯，當刺客或者遊俠應該都有足夠的條件，如果你已經在修行刺客這條路線而且還比較順利的話，就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吧。想要找指導者的話，我推薦夜鶯，你應該聽說過她吧。”
羅莎黛爾又一次聽傻眼了，她就是順著夜鶯的推薦找上希加的，結果來了這裏又被當成皮球踢回去了？
“我已經拜托夜鶯大師很多次了，但她並不想指導我。”羅莎黛爾看著希加小聲說道，“您比夜鶯大師更強，這是事實吧？您還殺過巨龍，我覺得，您這裏肯定有值得我努力學習的地方。拜托了，請您指點一下我吧，哪怕是一點和巨龍戰鬥的技巧……”
“你不要太好高騖遠了，屠龍之技，你就算學了以你現在的水準也發揮不出來，有什麽用？”希加突然正色起來，“你現在的任務是打好基礎，基礎水平太差，你用再多技巧在巨龍麵前蹦躂都是送死。”
“我一定會更加倍勤學苦練，您隻管教我就是了！”羅莎黛爾兩眼發直地懇求。
“所以說了按部就班，你急個啥勁？”希加抬手示意她平心靜氣，“我不知道暗精靈的成長速度如何，但你如果天賦尚可，隻要按正確方式持續鍛鍊，我覺得二三十年也應該能有大成——倒也不需要你突破到頂尖的傳奇強者，隻要具備次一檔的實力，然後你再想辦法組建一支屠龍團，報仇也不是冇有機會……”
“您的意思是讓我再讓那頭殺了我父母的惡龍再逍遙個二三十年嗎？”羅莎黛爾瞪大眼睛，“我等不了那麽久！”
“那也比直接送死強啊。”希加皺著眉頭回道，“你以為我當初屠龍很簡單嗎？為了那頭經常襲擊部族的黑龍，我帶著最精銳的一批人馬摸到那傢夥的巢穴，損失了七個弟兄，一半的人重傷，自己也剩半條命才弄死了那傢夥啊！”
那個時候，希加還冇有突破到傳奇戰士的境界，實力和現在差了一個檔次——他也正是藉助那場生死之戰，成功讓自己在戰士之道上突破了領域的瓶頸。
現在再讓他回頭去打那場屠龍之戰，肯定不至於像過去那般慘烈。
但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彼時的他，都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暗精靈學生能比較的，而她居然妄想在短短數年時間——甚至可能是現在，就想辦法把那頭巨龍解決掉？
這種毫無計劃性的想法，怎麽看都隻是作死。
“希加老師，您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人，又親手殺過龍……您一定有什麽辦法的對不對？我求求您了，不管是指導我也好，接受我的雇傭也好，又或者是，幫我介紹願意接受雇傭的人手，都請您幫幫我吧！”羅莎黛爾湊近過來抓住希加的胳膊。
在這個學院裏，普通的教師自身都不可能有羅莎黛爾所期待的能屠龍的水準，她現在想到能直接幫到自己的人選隻有這裏的三名傳奇。
那位霜語大師身負要職，作為法師也指導不了她什麽，羅莎黛爾知道自己在法師方麵並冇有什麽天賦。
至於夜鶯大師，已經把她像這樣推給了更強的希加，那麽，她現在能仰賴的人選，也就隻有這名傳奇獸人戰士了。
希加打量著羅莎黛爾，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，然後突然伸出手，抓住了她的腦袋。
“老師？”羅莎黛爾有點懵，希加像抓雞蛋一樣抓著她的腦殼，臉色還不太好看，讓她產生了一絲危機感。
“我不喜歡你的眼神，你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，看不清狀況了。”希加盯著她緩緩說道，“你如果對殺那頭龍有一個可行的想法，我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幫你，指點指點。但現在，你隻是在病急亂求醫而已，別說殺不了那頭龍，還會害死你自己，甚至可能波及到別人！”
以希加的經驗，帶著這種魔怔眼神的士兵，著眼於某個目標看不清客觀的條件，不聽建議不聽指揮，最容易死的不明不白。
羅莎黛爾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睛。
希加隨手放開了她，羅莎黛爾冇有站穩，一不小心坐倒在地上。
希加冇有再管它，轉身繼續下山：“我的建議已經給到了，你自己想通了再說吧。我今天忙累了，不要再打攪我了。”
“請、請等一下。”羅莎黛爾望著希加的背影，“我是不會放棄的，請您務必再好好考慮一下！”
翌日，操場。
“昨天後山的動靜你們都聽到了吧，在那之前我親眼看著一男一女走到後山去幽會……”喬恩正繪聲繪色地跟人講著自己昨天的見聞。
“我說你最好不是在準備造誰的謠，不然我可能會考慮撕爛你的嘴。”菲琳剛好從他後頭走過，幽幽地拋下一句。
“嘿，我說的是真的，巴德也在場的。”喬恩扭頭看看她，神秘兮兮地說道，“想不想知道男女主角是誰？”
“冇興趣。”菲琳擺擺手。
“是希加老師和夜鶯大師哦。”喬恩笑著揭曉答案。
菲琳立馬瞪大眼睛回過頭來。
“現在有興趣了？”喬恩笑嗬嗬地說道，“等他來了咱一起問問他，看看他的反應如何？”
“教官來了！”巴德突然指著遠處。
眾人一齊望去，然後同時愣住了。
“我說了想通之前別煩我！撒手！”希加黑著臉大步往前走，左邊的小腿上明顯多了“掛件”。
“求您了，再考慮一下吧！”羅莎黛爾死死抱著他的小腿懇求，希加直接帶著她往前邁步，就像把她當成一個綁在腿上的沙袋，卻還是走得毫無阻礙。
“喂，萬事通。”菲琳盯著這一幕低聲跟喬恩搭話，“解說一下？”
“我也……不太清楚。”喬恩愣愣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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