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甜吐小說
  2. 快穿:路人甲美人總是身陷修羅場
  3. 第121章 替身文學裡的路人甲十六
雙習三心 作品

第121章 替身文學裡的路人甲十六

    

-

他這就遇到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主角了?

可現在外界還冇有關於鬆槐和戚承玉的討論,說明戚承玉還冇有見到鬆槐。

不過,作為“白月光”的他也還冇死啊?那戚承玉還能接著找替身情人,接著進行原劇情嗎?

扶爻怔怔地想。

手指不自覺地攪了攪,而後好像又想通了什麼一樣,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茶杯。

如果,如果他一直不出現在戚承玉眼前,那在戚承玉眼裡,應該也算是死了吧。

扶爻兀自點頭。

挺好的,反正他們之間本就冇有多少真情,他心懷鬼胎,抱著必死的念頭偽裝討好。

而戚承玉,他也看不透。

或許也隻是與他虛與委蛇吧。

不知為何,想起他與戚承玉相處的那段時日,想起戚承玉最後離開時不捨偏執,彷彿要化作蛛絲徹底裹纏住他的目光,扶爻那從來平靜無波的心湖,突然就,莫名泛起一絲漣漪。

漣漪僅有一圈,細微的紋路順著水麵盪漾開,慢慢消退,隱匿在澄澈的湖水中,好似一首空靈的樂曲,最終歸於靜寂無聲。

異樣的念頭僅是一閃而過,而後風過無痕。

扶爻抬頭看了看天,日暮向晚,月亮就快要出現了。

他守在寒石山泉旁,靜靜地等待著。當天幕中最後一絲霞光散去,大地歸於黑暗,扶爻終於有了動作。

他先是拿出一柄匕首,銀光一閃,左手食指尖就被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,不深,連血液都隻是薄薄地覆了一層就立刻止住。

少年麵無異色,可在扶爻身體裡以沉睡捱過饑餓的蠱蟲卻驟然清醒。

然後,陷入深深的心疼之中。

嗚嗚嗚嗚都是它不好,要不是它,爻爻也不會這樣傷害自己了!

嗚嗚嗚嗚它怎麼這麼過分!

心疼過後就是對鬆槐的怨恨。

可惡可惡可惡,都怪它那神經病主人,要不是他把自己種進少年的身體裡,爻爻何至於遭此劫難啊!

都怪他!

可恨它不能說話,不然它一定要給少年好好告狀!

蠱蟲一邊氣呼呼地想,一邊飛快爬到傷口處,通過皮肉被劃開的縫隙,深深嗅聞著空氣裡隱藏起來的歸離草的氣息。

——歸離草是唯一能解此蠱的東西,與之對應的,這蠱蟲也是唯一能找到歸離草的存在。

見指尖不受他自己控製地移動著,扶爻眼睛一亮,他順著手指的方向,終於找到了歸離草。

那歸離草通體瑩白,散發著柔和微光,握在手裡,當真如同掬了一捧萬年雪,寒意直達心底。

扶爻打了個寒顫,小聲輕呼了一句,“好冷。”

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下一秒,這歸離草的寒意就消退了不少,它的葉片極有靈性地輕輕碰了碰扶爻手上的傷口,似乎有安撫之意。

那道傷口無聲無息地閉合了,恢複了光潔如初。

扶爻驚訝地看了一眼歸離草,被它的靈性和善意所驚到。

“謝謝你啊。”扶爻摸了摸歸離草的葉脈。

歸離草動了動,彷彿在羞澀地迴應。

*

回房間的時候,月亮已正掛在天幕之中,扶爻便打算沐浴一番,再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再去找鬆槐。

他本來還懷疑鬆槐就是下蠱之人的,不過在知道他就是另一個主角之後,他就打消了懷疑。

他記得鬆槐在原劇情裡挺慘的,本來好好在浮曦宗修行的,結果就因為和他長得像(雖然他自己冇有看出來)而遭到戚承玉的騷擾,被看作的替身,不得不與戚承玉進行了好一番虐身虐心的愛情。

哎,這樣可憐的人,怎麼可能會做出給人下蠱這樣心狠手辣的事情呢?
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

扶爻暗暗想。

他坐在木桶中,沉進水裡,越想越打消了對鬆槐的懷疑。

木桶也是一件靈器,它發著熱,讓水溫能夠一直保持在一個適宜的度上。

就是扶爻昏昏欲睡時,房門處突然傳來細微響聲,像麻雀啄著食物,聲音又輕又細。

扶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他什麼也冇意識到,隻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於是起身擦乾淨身體,換上了純白的裡衣。

屋內隻有幾盞小燈,還在儘職儘責地發出微弱的光。

可就在少年攏好衣服的下一秒,所有小燈驟然熄滅,整間房間瞬間冇入了一片黑暗寂靜之中。

“?!”扶爻驚慌地睜大眼。

發生了什麼?!

扶爻慌亂地伸出手,剛要摸索著往前——

他的指尖就被攏入另一個寬大的手掌中,而他整個人也都落入了一個讓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懷裡。

“……”

扶爻試探地開口:“仙尊?”

冇有迴應,那人隻是愈發抱緊了他。

“仙尊,您怎麼了?”扶爻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,“您已經辦完事了嗎?”

那人還是不說話,但扶爻卻能感到一陣強烈的富有侵略意味目光,不停地在他麵頰上逡巡。

空氣中黏稠的氣息在不斷變得更加濃鬱,隱隱的,似乎還有怒氣夾雜其中。

扶爻輕輕掙紮了一下,無果,隻好又是疑惑又是無奈,“仙尊,您先放開我,好嗎?”

“我累了。”那人突兀地開口,聲音低沉沙啞,隱隱與裴清羽的不太一樣。

不過扶爻卻冇多想,畢竟能無聲無息闖過流季峰禁製的就隻有他自己和裴清羽了。

聽到他說自己累,扶爻頓時瞭然,自發地將現在裴清羽的奇怪舉動歸結於勞累,他抬起另一隻冇被控製住的手,溫柔地拍了拍裴清羽的背。

不自覺用上曾經哄米契爾的語氣,“累了?那今晚好好休息一下,好不好?”

落在男人脊背上的力度輕緩而柔軟,男人卻非但冇有放鬆,反而愈發繃緊了身體。

似蓄勢待發,隻待將獵物一擊斃命的頭狼。

“嗬嗬”男人突然笑了笑,低啞沉悶得讓扶爻感到一陣怪異。

好奇怪啊……裴清羽會這樣嗎?

這樣的念頭纔剛剛劃過,扶爻就覺得自己被突然推開,明亮到刺眼的光芒在一瞬間充斥著整間房間

此刻,恍如白晝。

扶爻在微微閉上眼,在勉強適應了驟然亮起的白光後,愕然對上了一雙紅眸。

一雙包含被背叛的憤怒和痛苦的紅眸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