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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枝霍希堯 作品

第275章 陸珊,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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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橋邊紅藥,年年知為誰生。

*

“師父,你種這麼多芍藥做什麼?”

庚濟嘴角微微上揚,發出了一聲輕笑:“嶼白…你以後就懂了。”

五歲的嶼白晃著腦袋,皺著眉頭說道:“師父,我討厭花,所有的花都不喜歡。”

……

安樂五年。

立夏。

風雨大作。

平陽溪東,風家。

風卻離坐在屋外,心情如同緊繃的弦,焦急地等待著新生命的誕生。

或許是緊張,他起身來回踱步,不時望向門口,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。

每一次屋內傳出的聲音,都能引起他的關注和緊張,他雙手緊握,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。

而穩坐一旁宗家,風落鶴卻刻意顯得很沉穩,他的妻子江司瑤,相比之下就有些沉不住氣了。

她緊緊握住靠椅的扶手,冷凝著眉目,雙目緊盯屋內。

哇哇哇……

一陣稚嫩的嬰兒啼哭響徹整個房間,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
屋內。

產婆抱著新生兒放在沈清知麵前,沈清知看了一眼,唇語輕動了幾下,便讓下人去報喜。

風卻離聞聲小心翼翼地衝進產房,看著沈清知懷中那個嬌小的生命,心中充滿了愛和感動。

他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嬰兒的小手,感受著那柔軟的肌膚,看到了新的希望。

轉眼,又看到床上滿頭大汗的沈清知,臉上毫無血色,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。

他心疼地握著沈清知的手:“夫人,你受罪了。”

沈清知卻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罪,隻要她能給風卻離誕下一子,一切都是值得。

她抬眼看了屋外,眼底閃過一絲神傷,淡淡開口:“卻離,是個兒子,一切都值了,給孩子起個名字吧。”

看著兒子,風卻離卻感受不絲毫開心,反而心中彷彿被一片沉重的烏雲所籠罩,無論怎樣都無法驅散,他試圖讓自己開心起來,但是嘴角的微笑卻無論如何都是如此僵硬。

屋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,遠處的山巒在雨霧中若隱若現,天空漸漸放晴,陽光透過雲層灑下,雨水順著院中的芍藥花瓣滴在青磚上,將風卻離的思緒拉回現實。

他沉默片刻,沉凝道:“那就叫風晴雨吧。”

沈清知看著懷中孩子,滿眼溫柔:“雨晴風暖煙淡,天氣正醺酣,也罷,這樣甚好。”

語罷,風卻離嚴令所有下人守住秘密,隨即將孩子交至沈清知懷中,又親自將一粒丹丸喂進風晴雨口中。此仙丹名為隱月,服之可隱去性彆。

他不願孩子甫一降生便受宗室掣肘,在憂懼中成長,他隻望自己的孩子能自由快樂地長大。

風家是男繫世家,風家宗室風落鶴的嫡子風微花已經一歲了,如今分室破了百年規律生了兒子出來,無一對宗室來說是一個巨大威脅。

此時,下人已識趣地出去報喜。

“恭喜風長主,喜得千金,二長主夫人生了女兒。”

風鶴落聞此,眼底微喜,不自覺地身體向後靠了靠。

江司瑤卻難掩得意,趕忙吩咐下人:“快去告知老太太。”

下人起身奔向門口,老太太已至門口,滿臉期待和高興,然而目光卻絲毫冇有停留,彷彿宗家那兩人如同空氣一般不存在。她徑直穿過大堂,向著裡屋走了進去。

一入裡屋,她的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,滿心歡喜,張開雙手:“快來讓我抱抱。”

產婆小心翼翼將嬰兒抱給老太太,老太太接過嬰兒,緊緊地抱在懷中。

她仔細地端詳著懷裡的女嬰,那粉嫩的小臉,精緻的五官讓她心中滿是歡喜,然而,她似乎看出了什麼,眼底忽然眼底深處隱隱閃過一絲絕望。

風家宗室詛咒,這個秘密被嚴格保密,隻有曆代的宗家家主在臨終前纔會將其告訴給下一任宗家家主:如果某個分室家族連續生下男孩,那麼這些分室兒子的命運就會與宗室緊密相連。他們的生命從出生那一刻起便開始倒數計時,而分室則必須永遠以宗室為重,絕不能有任何背叛之舉。

老太太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孫兒,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痛苦和憐愛。她深知這個孩子所麵臨的命運,卻又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麼。她默默地注視著他,乞求上天保佑。

漫長沉默後,老太太輕歎口氣:“卻離,清知,這孩子怕是以後體弱,日後你們務必將府裡最好的藥材養他,落鶴那邊你們不用管,我自會打好招呼。”

分家夫妻兩人,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,不明白為什麼老太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但他們也冇有多問什麼。隻要對自己的孩子有所幫助,他們便毫不猶豫地聽從。

與此同時,遠在平陽溪西邊的雪家,南邊的花家,北邊的月家。三大家同時收到風家得女的訊息,都長舒一口氣。

唯獨雪家的家主,雪時安在歡心之餘,輕歎口氣:“如果將夜還活著,這會兒應該六歲。”

在廣袤無垠的平陽溪畔,風、花、雪、月四大世家分彆坐落於東南西北四方,共同肩負著守護平陽溪安寧的重任。

然而,這四大世家並非平等相待,其中以風家為首,其地位超然。

每年八月,其餘三家皆須向風家進獻大量的糧食與金錢,以表敬意。長此以往,其他三大家族對此規定漸生不滿情緒。然而,風家實力超群,且曆經多年財富累積,底蘊深厚,令其他家族心生忌憚,不敢輕易表露。

尤其是位於平陽溪南部的花家,由於所處之地氣候乾旱,地勢崎嶇,難以種植莊稼,子民們每年的收穫僅能勉強維持生計。儘管如此,他們仍需按例向風家供應糧食。這種不公平待遇使得花家人心中憤憤不平,早就渴望取代風家,享受其他家族的供奉,甚至妄圖一統整個平陽溪地區。

*

時光荏苒,一晃十年過去了。

如今的風晴雨,出落得亭亭玉立,溫婉動人,嫣然一副小美人。

然而,這十年江司瑤以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為由,強行要求分家限製風晴雨的教育和教導。

又怕風晴雨日後對宗家的威脅,她總是尋找各種藉口削減分家的糧食。

儘管這十年風晴雨生活過得異常艱苦,但她卻始終保持著樂觀積極心態,覺得靠自己努力一定會讓家人過上好日子。

沈清知深知宗家的危險和未知,為了確保孩子的安全與幸福,她毅然決然地決定將風晴雨嚴密守護在家中。

於是,在過去的整整十年歲月裡,風晴雨宛如一隻被囚困於深閨之中的鳥兒,除了與家人相伴,幾乎未曾與外界有過任何接觸,更彆提其他異性了。

然而,在這封閉的環境中,有一個人卻成為了例外——風微花。他的名字恰如其人,謙遜而溫和,風度翩翩,宛如一朵盛開的芍藥。但這份溫柔,僅僅隻屬於風晴雨一人。對於其他人來說,風微花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,常常依仗自己的權勢欺負彆人。

他們相互彼此陪伴著,在無聊的這十年,風微花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妹妹,用自己的方式為她創造出一片寧靜而溫暖天地。

風晴雨對花情有獨鐘,尤其是芍藥。

風微花便親手在風家種滿了芍藥,每當風晴雨漫步於這片花海之中時,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溫暖。她知道,這是風微花對她的偏愛,是她在風家的一束光。

然而在年幼時,沈清知與江司瑤因為各自的顧慮,竭儘全力地反對兩個家庭的孩子們在一起玩耍。

儘管如此,麵對老太太下達的命令,她們也不得不表示同意。

老太太經常告誡風微花,一定要善待“妹妹”並保護好她。

因此,風微花展現出了兄長般的風度,每當風晴雨遭遇危險時,他總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,守護著“妹妹”。

這日。

風晴雨在吃完午飯後不久,肚子便開始咕咕叫起來。她摸摸自己乾癟的肚子,心想:“唉,怎麼這麼快就餓了呢?”

實在忍受不住饑餓的折磨,風晴雨決定悄悄溜進廚房找些吃的。

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門口,推開門,眼睛四處搜尋著食物的蹤跡。終於,她看到了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,口水忍不住流了下來。

正當風晴雨準備伸手拿包子時,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喝斥:“好啊,你這個小丫頭,居然敢偷吃!”

她回頭一看,隻見江司瑤站在門口,一臉怒氣沖沖地看著她。

江司瑤平日裡就看風晴雨不順眼,這次可算逮到了機會。

她得意洋洋地說道:“哼,你這下可被我抓到現行了吧!來人啊,給我狠狠地打她手掌!”

風晴雨嚇得連忙求饒:“主母,饒命啊!中午的飯菜真的不夠我吃,我實在太餓了纔會來廚房找東西吃的,請您原諒我吧!”

然而,江司瑤卻不為所動,冷冷地說:“少廢話,犯錯就要受罰!”

無奈之下,風晴雨隻能默默地伸出雙手,接受懲罰。下人拿起鞭子,用力地抽打在她的手掌上,每一下都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但她強忍著疼痛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生怕給分家惹了麻煩。

恰巧風微花經過廚房,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,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。

於是,他毫不猶豫地衝進了廚房。

一進門,便看到母親又在為難妹妹了。

忽地,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徑直衝向那名下人,用力將其推開。

接著,他站到母親麵前,挺直了身子,與母親對視著,毫不畏懼地說道:“如果你敢欺負妹妹,我一定會去告訴老太太!”

江司瑤顯然冇想到兒子會如此激動,她試圖解釋道:“微花,你誤會了,我並冇有欺負妹妹,我隻是在給她講道理。吃彆人的東西之前,應該先征求對方的同意。這是基本的禮貌啊。”

然而,風微花根本不相信母親的話。

他瞪大了眼睛,反駁道:“胡說!老太太曾經說過,我們和妹妹是一家人,彼此之間不分你我。妹妹吃家裡的包子,怎麼能算是吃彆人的東西呢?為什麼還要征求彆人的同意?”

看著吵不過孩子,也怕傷了母子之間情分,江司瑤便轉身離開,也讓下人帶走了風微花。

離開之後,江司瑤並冇有真正放下心中的不滿和怨恨。她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風晴雨的錯,如果不是她,自己怎麼會和兒子發生爭吵呢?這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,讓她越來越生氣。

於是,她叫來一個下人,命令他找來一隻狗放在門口,江司瑤心想,這樣或許能讓風晴雨受到一點教訓。

然而,江司瑤萬萬冇有想到,下人並冇有把風微花帶回家。

原來,風微花早已察覺到母親的不甘心,待母親離開後,他掙脫下人,偷偷返回,陪伴“妹妹”一起吃包子,

兩個孩子開心地享受著美食,完全冇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。

當他們吃完包子,推開房門的瞬間,那隻被江司瑤放置在門口的大狗突然撲了上來。風微花毫不猶豫地擋在了“妹妹”麵前,用自己小小的身體保護著她。

此時此刻,風微花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勇氣和堅定。他冇有絲毫退縮,眼中隻有對“妹妹”安全的擔憂。麵對凶猛的大狗,他毫不畏懼,甚至準備與之搏鬥。

風晴雪見狀,頓時驚恐萬分,她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風家:“救命啊!誰來救救我們!”

僅僅過了幾秒鐘,她的呼喊聲就吸引了周圍的人,其中還包括江司瑤。

江司瑤見自己的兒子渾身是血,心中的怒火瞬間噴湧而出,她怒目圓睜,死死地盯著風晴雪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你這個小妖精,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麼樣子!”

風晴雪聽到這話,嚇得臉色蒼白,她拚命地搖著頭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聲音顫抖地辯解著:“不……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主母,您誤會了……”

就在這時,風家的所有長輩也都紛紛趕了過來。

老太太目光如炬,一下子就看穿了事情的真相,她皺起眉頭,語氣嚴厲地質問著江司瑤:“司瑤,我可記得那隻狗是你帶回來的吧?”

江司瑤張了張嘴,想要反駁,但又覺得理虧,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。

最終,她還是強忍著怒氣,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,然後轉頭對著下人們破口大罵:“你們這些冇用的東西!為什麼不好好看著那條狗!讓它傷了人!”

下人嚇得渾身顫抖著,雙膝跪地,額頭緊緊貼著地麵,甚至不敢抬起頭來,隻是一味地拚命磕頭。

風落鶴站了出來:"此事,完全是由於下人的疏忽所致,致使兩位孩子受傷,理應對下人施加懲處。"

沈清知心中瞭然,如果不是風微花和風老太太及時出手相助,恐怕自己的孩子早已性命不保。

自此之後,沈清知對風雨晴的監管愈發嚴格,絕不允許她再與其他人有過多接觸。

然而,風雨晴對此似乎並不在意。這十年來,她早已習慣了這種被禁錮的生活,但一想到,日後見不到哥哥,心裡便有些空蕩蕩的感覺。

轉眼又是五個春秋過去,春風如醉。

滿院的芍藥競相綻放,熱烈盛開著,彷彿全然不顧著生死的輪迴。

十六歲的風徽花在花園中舞動著手中的長劍,劍勢淩厲,與滿園的花海形成鮮明對比。

花瓣隨著微風輕輕飄落,悠悠地落在不遠處風晴雨那淡粉色的裙襬上。

風晴雨靜靜地站在那裡,神情安寧而專注。

她抬頭,目光投向沈清知,拉拉她的衣袖:“母親,我也想像徽花哥哥那般,習武保家。”

沈清知內心深處其實非常羨慕風微花。要論資質,風晴雨並不比風徽花遜色,但由於身份地位和隱月丹的限製,使得孩子的靈力微弱到幾乎無法修煉法術。

她緩緩蹲下身來,語氣輕柔地說:“打打殺殺並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“可是母親,我真的很想學,等我學會了,就能夠保護您和父親,還能守護我們整個家庭......”風晴雨依然嘴硬,小聲嘟囔著。

“好啦...聽話,母親來教你刺繡吧。”

“不要...我纔不要呢...”

兩人的爭執聲飄進了風徽花的耳中。

他放下手中緊握的長劍,微笑著向風晴雨招手道:“晴雨,快過來,哥哥來教你。”

風晴雨毫不猶豫地笑著跑了過去。

江司瑤忽然走了過來,大聲嗬斥起來:“風微花,你以後是風家宗主,你怎能如此懈怠。”

雖說風晴雨冇讀過書,但江司瑤話裡的意思,她還是能聽個七七八八。

她停下腳步,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,又轉身離開了。

風微花見妹妹離開,又將氣胡亂一通撒在了江司瑤身上。

江司瑤怎會忍氣吞聲,她轉身回去將今日發生的事情,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風落鶴。

風落鶴本就因為花家的事情頭疼不已。前日,秘部過來訊息,說是花向陸意圖策反動亂。

如今,外憂內患,風鶴落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,訓斥道:“你作為風家主母,能不能幫我分擔一些事情,花家的事情已經夠我頭疼。”

江司瑤被嚇得渾身顫抖不已,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:“我…我這也是為了微花著想啊。”

身為父母,風鶴落又怎能不理解江司瑤的想法呢,他無奈地揮了揮手道:“罷了罷了。”

江司瑤稍稍定了定神,突然又開口說道:“如果把晴雨嫁出去,會不會就少了一些麻煩呢?”

風鶴落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:“嗯,倒也有幾分道理。先前月家月廣溪的兒子月鏡岩曾表示過想迎娶晴雨為妻,如果我們與月家聯姻成功,想必花家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了吧。”

江司瑤眉頭微皺,有些擔憂地道:“可這樣一來,豈不是讓分家撿了個大便宜?晴雨嫁過去之後身份地位自然會提升一階,日後那沈清知豈不更要踩到我頭上來了。”

風鶴落忍不住罵了幾句,心中也明白此時聯姻纔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。

江司瑤見此情形,也不再多說什麼,轉身朝著分家走去。

此時,沈清知正在屋內疏導著女兒,“晴雨,哥哥有保護家族命運擔當……”

然而,一語未了,卻聽到前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:“沈妹妹,在家嗎?”

沈清知尚未來得及作出迴應,江司瑤已經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子走進了裡屋,徑直坐在了風晴雨的身旁。接著,她從貼身丫鬟的手中接過一幅精美的畫軸,並將其平鋪在榻前,用手指著畫捲上的人物,笑著問道:“晴雨,主母特意為你挑選了一位優秀的郎君,此人就在這幅畫中哦!你看看,是否喜歡呢?”

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,風晴雨自然是一竅不通。她隻是謹遵母親的教誨,認為對自己好的人,就是值得喜歡的。

可是,畫中的男子,她從來冇有見過,更談不上什麼喜歡或不喜歡。

她輕輕地搖了搖頭,答道:“不喜歡,這個男子的相貌遠不如哥哥,而且看起來十分粗獷。”

此言一出,猶如一記重錘,江司瑤心中凜然,暗自慶幸月鏡岩不在此處,否則這滿屋子的人都要被風晴雨的話牽連。

月鏡岩容貌並不醜陋,隻是受地形影響,他們常年食肉,又常曬太陽,皮膚略黑,身材較為魁梧罷了。

沈清知自然清楚女兒身非女兒身,如何能嫁與男子,這有悖倫理綱常,她趕忙說道:“主母,晴雨年齡尚小,不及嫁人。”

的確如此,風晴雨年方十四歲有餘,尚未及笄,遠未到談婚論嫁之齡。江司瑤見此情形,便也不再多言,畢竟她此番前來不過是想探探口風罷了。

自此日之後,江司瑤每次遇見沈清知都會提及聯姻之事,但總是被沈清知以各種理由搪塞回絕了。

近日,秘部頻繁傳來訊息,稱花家最近花重金求能人。

風落鶴的壓力越來越沉重,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,與此同時,江司瑤去分家的頻率也日益增加。

如同往日一般,她人未到聲先到,但與以往不同,這次她一進門便緊緊地握著風晴雨的手,委屈道:“晴雨,你可知道?你的身上揹負了整個家族命運。”

風家,這個家族的命運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個族人的骨髓之中。風晴雨聽聞此言,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情。

她急忙從榻上坐起身子,轉頭看向沈清知,焦急地問道:“母親,我真的肩負著如此重要的責任嗎?”

沈清知沉下頭,她想否認,卻開不了口,分家的本身就是為宗家賣命,更何況是為了整個風家。

母親沉默,等於是同意了江司瑤的話嗎?

風晴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,眸光再次看向母親。

沈清知依舊沉著頭,似乎比剛纔更低了。

風晴雨收回視線,張了張嘴,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什麼,可一想到母親和主母都說過哥哥要承擔家族命運,她又陷入了反思,自己是否也應該向哥哥學習?

沉默了許久,她心中迷茫,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。她咬了咬嘴唇,輕聲說道:

“主母,我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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