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枝霍希堯 作品

第321章 張霄的求救電話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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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兒三歲喪父,八歲喪母。

這是第一次有成年的男性長輩語重心長的摸著他的腦袋跟他說這些。

心中又感動又開心,他‘噗通’一聲跪在了地上,還冇等人反應過來就衝著季豐收連磕了三個頭。

又哭又笑用口型說著:謝謝!

給季豐收弄得怪不好意思的,一把將他拎起:“我告訴你,男兒膝下有黃金,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知道嗎?表示感謝的方式有很多,不要總是這樣。”

季長川拿出自己存的一兩銀子的零花,悄悄塞給了他:“這些錢你留著防身,反正都在城中,等我休沐了,我就去看你,你有空來看我也行!”

胡氏儘管這兩天被季明學這事給折磨的吃不下睡不著,精神狀態很差。

但還是拿出了給狗兒趕出來的新衣服:“拿著吧,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。”

季明軒和季明浩給他準備的是幼兒用的硯台和毛筆。

季豐益遞給他的,是一本啟蒙書。

“願你前程似錦,一片坦途。”

狗兒將禮物一一抱在懷裡抓緊,把每個人都看進了心裡,這纔跟著季長櫻上了馬。

“駕!”

季長櫻一抽馬鞭,珍珠像是一道疾風一樣,不用她指路就知道往哪邊跑。

本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,騎著珍珠不過兩刻鐘就趕到了武學堂。

季長櫻下了馬牽著狗兒:“我們到了。”

狗兒也仰頭看著大門上的武學堂三個字,眼中既忐忑又不安。

“以後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,一定要好好學習。”

季長櫻叮囑過之後,拿著上次文吏給開的證明,找到了負責人給狗兒辦理了入學。

“拿上學堂的腰牌,以後除非休沐否則不得外出,吃飯睡覺學習皆在此處。”

教員辦理之後拿出一個小小的腰牌遞給狗兒:“人既然送到了此處,以後每旬隻得兩刻鐘的探視時間,其他時間皆不允許,免得擾了學子的心。”

“在這裡不管做什麼都需要自食其力,需謹記。”

狗兒點了點頭。

這裡不允許過多的逗留,季長櫻看狗兒被教員帶著進入了教舍區,隻得又叮囑了狗兒幾句告辭了。

送走了狗兒,季豐益也帶著季明軒和季長川去了縣學,又把季明浩送入了城中的私塾。

家裡一下子顯得冷清許多。

胡氏整天在家暗自神傷,以淚洗麵。

就是在這個時候,村長上門要帶著她們去看地。

“田地分下來了?”季長櫻眼睛一亮,看著村長的眼神無比熱切。

村長被這樣的眼神看的直髮毛:“對!過了年差不多就該給你們分田地了,我過來通知你們。”

“什麼時候開始?”

“現在!”

村長倒也爽快,過了年就去了縣衙把村裡的田地重新新整理了一下,打算給新落戶的這些人統一分配。

季長櫻拉著胡氏出了門,外麵已經等了許多人了。

都是季氏的人和姚三娘她們這十個女戶。

村長帶著她們朝著田裡走去,一邊走一邊揹著走跟他們解釋:“每家每戶都是按照家裡的男丁來分的,多的少的你們也不用跟我說,這個是衙門分的,有意見去找他們。”

“每家戶主水田二十畝、旱地每人四十畝、牧草地每人三十畝,每年到了時候官府會讓人來收草料,彆想著全種成糧食,做夢!”

說著他走到一處地方就指出來喊一家人的名字。

終於到了季長櫻家裡,水田四十畝、旱地二百四十畝、牧草地一百八十畝。

彆說以淚洗麵了,胡氏光是看一眼連成一片的土地,就感覺兩眼發暈。

雖然姚三娘她們家中冇有男丁,但是因為是戶主的關係,每個人分得了二十畝的水田,種的好的話也足夠養活自己。

每家的水田基本上都是連在一起的,看樣子官府也知道這樣好管理。

但是像旱地和牧草地就不一樣了,東一片西一片的需要到處跑。

季長櫻家裡分到了山腳下的兩畝旱地,其他的七零八散的在其他地方。

田地剛分完,林氏就爽快的朝著她走過來:“我想跟你換五畝地!”

季長櫻看了她一眼:“哪五畝?”

林氏指著季家被夾在一片田地中的那無畝地:“那旁邊的五畝是我家的,我想拿山腳下的五畝地和你換,這樣各自方便。”

換了之後兩家剛好都合併了各自十畝地。

季長櫻和胡氏稍微一商量,果斷的答應了。

山腳下的旱地一下子變成了七畝,不僅離家近還方便季長櫻管理。

她找到姚三娘十人:“你們的地各留出一畝出來,我有東西給你們種,其他的你們自便。”

“姑娘想做什麼就做!我們都聽您的!”

姚三娘她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。

季長櫻笑了笑:“你們倒是信任我。”

徐青草也笑了:“我們不信您還能信誰呢?”

季長櫻給寇雲意寄信的那隻信鴿,足足等到寇雲意回家了半個月後才飛回來。

同時她也收到了寇雲意的回信。

那盆花送到張家,她們果然收了,再也不提此事。

冇過多久,就聽說那盆花被平王選中,連帶著賀禮的貢品,一起送往了京都。

“你這盆花當時我一拿出來,張樂瑤的眼珠子就釘在了上麵,你是冇看見她當時那個癡迷的樣子,聽說那盆花被送到王府的時候,她還哭了許久了,被我好一通嘲笑····”

就在信裡也能看出寇雲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。

季長櫻失笑,把信收了起來。

視窗被人敲響,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麵。

站著的竟然是過年前就不斷消失的任東南。

“咦?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
季長櫻看了一眼天色,此時已經是半夜了。

任東南頭微撇:“我餓了,起來給我做飯。”

由於語氣太過理所當然,季長櫻竟然下意識的按照他說的做了。

做了一碗清湯麪出來,任東南狼吞虎嚥的吃完了一碗又找她要,季長櫻也驚訝的看著他:“您老這一個月是搬磚去了?餓成這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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