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：華雄的戰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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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軍帳內，隻見一身長貌偉的男子在主位上吹須瞪眼，各路諸侯卻紛紛眼觀鼻，鼻觀心，一言不發。主位上的那人正是袁紹。此時，韓馥帶著一應將領拱手進入，同時賠笑道：“諸位將軍，韓馥稍稍來晚一步，還請多多見諒。”袁紹本就因前軍失利，孫堅戰敗，列位諸侯又一言不發，心中十分不爽。又看到韓馥姍姍來遲，忍不住出言譏諷道：“韓州牧日理萬機，此事天下誰人不知，誰人不曉？還請落座罷。”說話時，袁紹還特意在“日理萬機”這個詞上加了重音。“哈哈哈哈。”帳中頓時充滿了快樂的氣息。韓馥人也不傻，自然知道這些人在笑他“喜好男色”之事。他連續了深呼吸好幾下，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笑容，一言不發，帶人入座。韓馥還冇坐熱乎，坐在袁紹左手邊的袁術，就捋著山羊鬍，搖頭喃喃自語道：“術本以為，在座的各路諸侯，都是為了國家大義前來歃血會盟；如今觀之，渾水摸魚、偷雞摸狗之輩纔是多數。”帳中眾人聞之色變。他這是借罵韓馥的機會，把在場的各路諸侯都貶低了一頓。這些諸侯也聽得出袁術在含沙射影，紛紛怒而視之。要不是袁術負責供給整支軍隊的糧草，他們輕易不敢得罪，不然早就跳起來指著鼻子罵了。韓馥剛想起身，就一雙大手被摁在凳子上。他扭動身體，掙脫那雙按在肩上的手掌，並回頭瞪了潘鳳一眼。好像在說：我怎會像你想的那衝動？此時，坐在袁術對麵的將軍歎息一聲，不緊不慢地開口：“各路諸侯都是為討伐董卓而來，現如今盟軍寸功未立，又嚐新敗，何必先興內耗，讓那董賊看了笑話？”此言一出，在場的眾人稍加思索，都覺得頗有道理。潘鳳斜眼望去，觀說話之人身披金甲，細眼長髯，眉宇間有一種雄吞天下的氣魄，心中隱隱對他的身份有所猜測。果然，接下來袁紹的話也證明瞭潘鳳的想法，隻聽袁紹笑道：“還是孟德看的透徹，敵人還冇打過來，我們盟軍自己就亂了，豈不讓天下人恥笑？”眾諸侯也賣袁紹的麵子，舉酒互相敬了起來，中軍帳內的氣氛終於漸漸融洽。他們剛互相吹噓了兩句，忽聽見大帳外有人扯著嗓子，大吼著：“報！！！！”伴隨著士卒急促的跑來，報告聲漸漸擴大。很快，一名留著大鬍子的傳令兵衝到大帳中央，單膝跪地，對袁紹拱手道：“稟盟主，華雄引著鐵騎出關，手用長杆挑著孫堅太守的赤幘，在寨前大罵挑戰！”“什？”滿座皆驚。袁紹拍桌站起，在原地踱了幾步，看向眾人，問：“小小華雄，有何懼哉！有哪位將軍願意出戰？”列位諸侯又迴歸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的狀態，都不請戰。無奈，袁術朝自家部下使了個眼色，從中很快站出一人，拱手請命道：“小將俞涉，願斬華雄！”袁紹大喜：“好，賜酒！”俞涉將酒大口喝下，提著小兵遞來的長矛，策馬衝出大營。約過了盞茶功夫，傳令兵傳來急報：“報！！！報告盟主，俞涉與華雄戰不至三合，就被華雄一刀斬了！”“什？”袁紹拍膝站起，麵色再度钜變。十八路諸侯也各個驚駭不已：“華雄竟這般勇武？不過三合就斬了一將。”但也有不少將士麵露勇色，蠢蠢欲動。袁紹又稍作躊躇，掃視帳中群雄：“還有哪位將軍敢出戰？”韓馥起身請命：“盟主勿慌，吾有上唔……”話剛說到一半，他突然被身後之人一把拽住，一屁股跌回凳上。“又有何事？”韓馥憤怒回頭。卻發現拉住他的不是潘鳳，而是冀州別駕沮授。沮授麵露難色，附耳低聲道：“韓公，潘將軍不知何時出去了。”韓馥非常意外，回頭張望，果然不見潘鳳。義此時向他請命：“主公，末將願斬華雄！”韓馥瞥了義兩眼，冇有搭理，而是對沮授道：“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，公與，你趕緊帶人把潘鳳找回來！”沮授領命去了。義見此情形，隻得冷哼一聲，退回原地。院中眾將見韓馥請戰到一半，又無故縮了回去，不禁失笑。但很快又站出一人，是徐州牧陶謙，隻聽他肅然道：“我部悍將劉三刀，三刀之內必斬華雄於馬下！”袁紹再喜：“好，賜酒！”劉三刀從陶謙身後中站出，咕嘟咕嘟將酒喝下，提著刀策馬出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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