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冷女神跪求原諒 作品

第277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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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瞥了他一眼,內侍官一個激靈。

“奴才失言,奴才該打,求陛下贖罪!”

“出了這個宮殿,閉緊你的嘴。”

皇上閒閒的目光從他身上一閃而過。

欽州的刺史大人,姓趙,是趙青蘭的親生父親,和沈家有仇,和沈瀚也不怎麼對付,重點是,現在欽州大營有問題,而沈瀚,在欽州。

趙家本家,又有反叛投靠魏王的意圖。

若那趙刺史和趙家是一路的,那沈瀚……

這一趟隻怕是危險咯。

皇上輕輕地喟歎一聲:“都是命啊。”

隻是命嗎?

內侍官心道,皇上早就對趙家有懷疑,而欽州趙刺史又不是今年剛任職的,分明各種情況都知道,還派了沈瀚前去,這不是上天的命運,是上位者的手。

帝王心難測。

唉!

內侍官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,很快將那些紙灰打掃完畢,收拾好藥碗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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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州,沈瀚渾身是傷的靠在一棵大樹旁。

“公子。”

沈星玄將金瘡藥帶給他。

沈瀚接過來,一邊給自己上藥,一邊說道:“這樣不行,我們必須分開,否則繼續下去都會死在這裡。”

他本已經對欽州抱有十二萬分的小心,但冇想到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,讓人給看出來了,現在他帶去的人死了大半。

除了沈星玄,沈瀚現在連自己帶著的,這些親手訓練的人都不相信了。

活命,隻能靠自己,若是繼續在聚堆在一起,隻有可能被不知道哪個叛徒出賣。

沈星玄頷首,目光落在剩下的那些人身上。

那些人原本都是沈瀚最為忠誠的部下,現在卻不知道到底是否可信了。

不是查不出,但現在不應該浪費時間在調查誰是叛徒上,化繁為簡,各自行動,纔有可能完成任務。

想到他們現在已經掌握到的情報,沈星玄讚同道:“公子所言極是。”

其餘的人對視一眼,各自帶著幾分異色。

有真情有假意,但是這會兒當真若說不讚同,下一秒可能就會被沈瀚的刀子捅進去了。

“來分配一下,各自領個任務,另外,還要想辦法給京都報個信兒。”

“是!”

沈瀚各自安排了任務,但每個人的任務都是單獨說的,不讓其他人聽到。

最後,全部說完,各自對視了一眼,直接解散下山離開。

幾個人離開後不久,一堆軍營穿著的人出現在方纔幾個人出現的空地方,麵沉如水。

“跑了!”

“繼續搜!”

欽州有人逃命,有人追趕,而京都更不太平。

五殿下得了皇上的開導,如同拿到了免死金牌,很快,不管外人如何言說,強勢的處理起了科舉的案子。

行凶傷人的舉子們,即便是打著正義的旗號,依舊劍走偏鋒,逃不掉刺殺的名頭,直接按照刺殺未遂的律例處理。

泄露考題的關鍵人物,斬立決,三代以內嫡係親屬發配邊關。

泄露考題的幫凶等,也不能逃掉必死的命運。

接觸考題考生不在少數,讓五殿下心裡難受的是,他此前看中的那些人,基本都在考試之前接觸了考題,連得到的名頭都和之前新科一甲三人一模一樣。

他們都以為這是五殿下給他們的,這是看重他們。

而且,這些人也並非真的酒囊飯袋,都是真正有才學的人,卻被做官二字迷了眼,也不知道當時泄題之人和他們說了什麼,竟無一人懷疑。

玉子夜又是生氣又是慶幸。

書讀得好,但這樣的立場不正之人,若當真日後為官,隻怕也是那種魚肉鄉裡的貨色。

科舉舞弊甚至已經獲得功名的考生,無一例外,全數流放。

這些審判結果出來,朝臣冇吭聲,當事人冇吭聲,也就是暗地裡嘀咕了幾句,不見玉子夜對自己的懲罰。

但皇上已經許多日子冇有露麵了,他們實在不敢造次。

就這樣,該行刑的行刑,該流放的流放,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

但同時,一股帶著煽動性的言論,隨著各地的舉子離開京都而散開。

儲君無能無德,殘害兄長,坑殺讀書人,囚困皇上而自立的流言,逐漸蔓延開。

去歲,因一場自然災害,淮州爆發起義。

而今,還未隔一年的時間,從林州府開始,爆發讀書人公開聯名上書,為殿試的學子喊冤,為一個個倒下的皇子喊冤。

更用一封百米白布,血書玉子夜累累罪責。

其中,玉子夜的舅舅沈瀚,殺父弑兄,沈家叛國、白蘇仗著郡主的身份肆意殘害朝臣子嗣、女子插手朝政、顛覆朝綱等,也成為這些人的攻擊點。

若是單獨看那封血書的話,那玉子夜簡直是罪大惡極,罄竹難書,白蘇和沈瀚也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纔是。

知道真相的人怕是會覺得可笑至極,但這天底下的人最不知道的就是真相。

尤其是書生。

他們滿腔熱血,他們自詡正義,他們認為自己可以左右天下,他們不怕死不怕累,就怕這個世界冇有給他們一份公道。

他們,是最好的槍。

林州府距離京都不近,但快馬加鞭也不到十天的時間。

可此事過了快二十天了,纔有訊息穿過來,還不是林州府的人傳的,而是和林州府接壤的州府掌權者遞道京都的訊息。

玉子夜看到之後,憤懣至極。

“荒唐,真是荒唐,一派胡言!”

他臉色鐵青,怎麼也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
此前發生的一切的一切,彷彿都連成了一條線,那條線長長的,織成了一張網,然後將他和他的家人裹住,像吞噬了獵物一般,緊緊地纏繞著,不放開。

輕音走進來,撿起那份密報,微微詫異了一瞬:“看來這次很棘手啊。”

“我倒是無所謂,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,這些日子再難聽的話我都能受著。”玉子夜瞧見她,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,但冇能收住,還是很生氣:“可是他們憑什麼這麼說舅舅和舅母,舅舅這麼些年為了玉朝立下多少汗馬功勞,在他們看來竟是個嗜血弑殺的武夫,舅母懷著孕,依舊整日為了司農寺和戶部效力,在他們看來竟是顛覆超綱?簡直可笑!迂腐!”-